脑干出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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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10 16:34:00

争吵成为唯一的互动、交流,当他们宣泄完毕,一切重归平静,又不得不继续照顾病人。

父亲是年7月生的病。

那年他在深圳打工,那天下班他和朋友吃完宵夜,大约晚上十点,他突然感到脑袋发沉,手脚无来由地抽搐和颤抖,预感不对劲,医院。

他叫来一个朋友陪他,到医院挂了个急诊。用他后来的话来说,往病床上一躺,接下来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醒来时人已经瘫了一半,喉咙还被划了一口子,放了铁管。

那天晚上凌晨两点多,父亲脑溢血的消息传到老家,几经辗转,终于在那天早上六点多时,传到母亲的手机里。那年我高二,醒来看见母亲坐在厅里,眉间透着浓重的忧愁。母亲的表情我看在眼里,心中升腾起强烈的不安,却又不敢打断。

最后母亲的声音变得很低,“好,等天亮我就过去。”挂完电话后,她对我说:“医院里,脑干出血,我过去看看,你快开学了,就先在家好好待着。”

母亲还没好好消化这个消息,嘱咐了我几句,医院的路。

我一个人呆在家里,整个屋子突然变得冷冰冰的。父亲在生死线上徘徊,而我却出奇地平静,怎么也哭不出来,脑里只有一个疑问,他会死吗?

有关父亲的消息从手机里传来。人在ICU里,脑干出血大约两毫升,陷入深度昏迷,伴有发热发烧,肺部有感染和积痰,呼吸不畅,气管挨了一刀,进行了气切手术。

往后,手机发来的消息让我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医生说他现在情况不好说,目前来看还算比较轻,但醒来后致残偏瘫是一定的,伤在脑干,呼吸、消化、体温什么的都会受影响。

父亲出事的第一个夜晚感觉相当漫长,临近开学,父亲生死未卜,让分隔两地的我们都辗转反侧。

第二天早上我让母亲帮我请了假,随后去往最近的高铁站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,等我赶到时天刚刚黑。医院ICU的家属休息室,里面坐满了人,有自家的,有别家的,表情无一例外都苦着脸。

从老家赶来的小医院,大家坐在休息室里,神色凝重。不知哪位探视家属的花束,正静静地放在地上,花开得灿烂芬芳,却丝毫没有舒缓紧张沉重的气氛。

母亲的眼早已哭肿,只一个劲地抱着我,寻求点心理安慰,嘴里喃喃地说着:“以后怎么办……你们怎么办……”

从未想过父亲有天会躺在ICU里,这样的事太过突然,生活像是遭到一记闷锤般的重击,伴随而来的是一切未知的风险。

没有电视剧里该有的嚎啕大哭,我只是麻木地被母亲抱着。心里想的是真的残废了怎么办?家里有钱治吗?他会不会死?

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父亲是在别的市里出的事,为了方便探视,医院的一点多公里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。后面的时间里,我们医院之间。

探视时间在第二天凌晨六点。每个进去探视的人,出来后的表情都好不到哪去。父亲依旧深度昏迷,半夜再次发起高烧,塞了几个冰袋,凌晨四五点才算降下点。

我们进去看他的时候,他还发着烧,眼睛半睁开,眼神是涣散的,无意识的。他人胖,病床快被他占满,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堪堪遮住肉。身上还插着鼻饲、尿管等数不清的管子,胸口还贴着电极片,露出的脸和脚黑黑的,常年跑工地的结果,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。

探视期间医生大致说了他的情况,最关键的是这两天能不能醒过来,能的话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大,但毕竟伤在脑干,如果醒了,情况稳定了,家属要做好后面长期护理的准备。

眼下父亲的处境分为两种,要么死,要么残。前者惨的是他,后者惨的是我们。

我原以为亲人出事,一定是拼尽全力去把人救下来,砸锅卖铁也要救。但叔叔和姑姑的态度截然不同,他们开始思考放弃这一选项,听完医生的描述,叔叔最后说:“如果实在没办法,就放弃吧。”

走廊里传出母亲和姐姐的争执,我从休息室里听到,两个人快要吵起来。

我在争吵中得知,姐姐在父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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